【崩铁同人/罗裳】素裳说

推荐歌曲：《Susan说》——陶喆。

百年前，年轻的李素裳对外乡人萌生春意时，还不曾想到未来会有如何的遭遇与别离；百年后，她站在他的墓前，只剩唏嘘，以及叹息后的释怀。

“不开玩笑地说，我曾经的确喜欢过他。”李素裳抿了一口酒，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道。明明只是随便写写，却又好像在对未来留言。

(资料图片)

“可是他的目光，始终都没落在过我的身上。”

“他曾跟我说，他不怕死，只怕死的没价值，怕不是死得其所。如今看来，他真的没撒谎，他真的做到了自己百年来想要做的事。”

“他骗了那么多人，伤害了那么多人......罢了，反正人已经死了，说什么都没用了。”

“人寿百年尔，谁得死其所？有生当醉饮，借月照华庭。”

“如果不是他，我也不会以现在这幅模样活在当下。这是我欠他的，我想替他做件事，还他人情，这样也算两清了。可现在他都不在了，我做了，又能怎样呢？”

“我其实挺无所谓的，但如果是为了他，我愿意相信有来世。”

“来世的我啊......你可要好好努力哦......让他的目光，落在你的身上......让他的目光所及，皆是你......让你的每一次困顿，他都能在你身旁......”

“来世的我啊，你可要好好努力哦......”

「不在乎爱情里伤痛在所难免，一个人却一个世界。」

「你是否也像我，动摇过几遍。」

「爱会不会实现。」

素裳跑过转角，向着前方百丈开外的星槎大喝一声：“等等我！”可惜那自种子发育成的器物听不懂人语，车夫见已经载够了人，便开着星槎扬长而去了。素裳停在月台的路灯下，扶着杆子喘粗气。她拿出手机一看，屏保上时钟的分针已经走到了「9」。她又急又恼，却又无可奈何，只得等下一班星槎。

素裳如此急迫，倒不是因为怕迟了课，而是怕违了自己对罗刹的诺言。二人相识已久，身为云骑军新人的素裳终日无事，除去练剑课业外还剩好大天光可去享受。罗浮表面如今算得上太平，幕后的事自然也轮不到素裳去操心。她闲来无趣，便会去找罗刹，假借护佑的名义，带着罗刹走街串巷，吃喝玩乐。

“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，还带着这么大个箱子，贼人不劫你劫谁？多亏你认识我认识得早，来来来，本姑娘为你保驾护航，顺便带你游游这片仙舟天地。”

“呵呵，那就麻烦素裳姑娘了。”罗刹皮笑肉不笑，点头顺从，跟着她在罗浮上来来往往，偶尔迷路，偶尔又柳暗花明。两个人就这样一天天熟络起来，素裳带着罗刹东跑西跑，罗刹则陪着她嬉笑玩闹。

刚好罗刹提出想去曜青看看，素裳便自告奋勇，说那是她老家，她对那相当熟悉，可以带罗刹去，顺便让他领教下她母亲的厨艺。就这样，俩人约定好时间地点，然后就都像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一样，继续着日复一日。

素裳坚信自己第二天一定能准时起来，可谁想到她的闹钟把室友都吵醒了，她自己依然在呼呼大睡。室友们都有事做，便把她留在屋里。结果就是素裳睡了个爽，也差点睡过了头。好在她身体好，气也多，从寝室一路跑到了车站。

眼看着就要误了时间，歇息了两分钟的素裳不再打算等下一班的星槎。她深吸一口气，迈开步子，向着事先约定好的会和地点飞奔而去。而那一头，便衣出门的罗刹正站在柜台前，和停云聊天。

“诶呀，罗刹先生真是好眼光，这可是我们这卖的最好的茶叶了。不过既然最好，这价钱，肯定也不会客气。”

“仙舟的特产，价钱自然不低。况且这茶叶更是稀世奇珍，价钱我不会少一分。”罗刹正掏腰包准备付钱，动作却缓缓。那钱包又好像深不见底的样子，钱怎么都拿不出来。

停云点头，耐心等待罗刹付款：“若是再多些像罗刹先生这般通情达理的人，小女子的生意可就能更加兴隆了。”

“罗刹！”刚刹住脚的素裳叫了一声，引得茶楼里的人都去看她。罗刹先是扭过头去看素裳，双手依然放在腰间。

“素裳姑娘？”罗刹一脸诧异地看着素裳向自己这边走来，体力似乎透支的她一个踉跄，险些倒在地上。还好罗刹伸出双手扶住她，才安然无恙。

“没事吧？”罗刹话音刚落，素裳摆了摆手，示意自己没事。她屏住一口气，拿出手机，亮出屏保给罗刹看：“几点了？”

“58，九点的。”罗刹被她搞的有些不知所措，一旁的停云则看出了些许端倪。

听到自己没迟到，素裳松了口气，像个没事人一样挺直了腰板，转身抱拳：“打扰了各位，大家吃好喝好。”

本来被吸引过来的目光又全都回到本位，素裳拍了拍胸脯，擦去额头的汗。

“素裳这般着急找罗刹先生，是为何事啊？”停云问。

“嗐，这不是他要去曜青嘛，我刚好家就在那，就打算趁着这两天没事，带他去看看咯。”素裳一边说一边抬手去够罗刹的肩膀，够到了就有节奏的拍。她那一脸骄傲的样子，就好像在说：“这小子，我罩的！”

“哦~原来如此。”停云眯起眼睛，心生小计。

“就是这样。”素裳点点头。

“既然如此，恰逢今天吉日，实乃缘分，这茶叶就送给二位了。”停云打算顺水推舟，卖个人情。

“祭日？忌日？谁的祭日？”素裳的脸秒变疑惑的表情，搔着头思考。

“这事就交给罗刹先生思量吧，不必劳素裳费心了。”停云把茶叶交给罗刹，以只有对方才能看懂的佩服与不甘的眼神看罗刹。而罗刹的眼神，始终都在素裳身上。

“所以说到底是谁的祭日啊？”素裳还在纠结停云的话。

“多谢停云姑娘了。”罗刹接过茶叶，“我们走吧。”

“啊？哦，那我们就告辞了，停云。”素裳与停云挥手告别，停云目送二人离开，自顾自笑了笑。

“一包茶叶而已，怎抵得上一段真情呢？”

曜青的环境与罗浮相比有大不同，这里不论是人情还是烟火，都给人一种热气腾腾的感觉。哪怕现在天光大好，也让人觉得有股子蒸汽，不断从街头巷尾，和茶楼饭馆处传出升腾。

“素裳姑娘，慢些！”提着白箱子的罗刹气喘吁吁。

“外乡人，你快点！”跑在前头的素裳招呼他加快脚步，想带他游览下曜青的街市。实际上这么一跑，罗刹就已经把曜青的根基看个明白了。怪不得曜青的军队日志上写的最多的就是大捷，连最普通的老百姓，都是这般的充满活力。而罗刹本身也是个脑子颇好使的人，在这一走一过的同时，他就把这踏过的地方记在了心里。他心思精明得很，只是表现得有些愚钝，尤其是在素裳面前，这种不是刻意伪装出的愚钝就更甚了。

素裳之于罗刹的感觉，就如同曜青这冒着蒸腾热气的街巷给他的感觉。温暖却不灼人，活泼却不叽闹。罗刹向来喜静，却又喜欢和素裳待在一起。大概是他觉得，素裳叫他的名字时的声音，就如同百灵鸟那般清脆悦耳吧。这种声音来自于人，却又是自然的通灵天籁之音，让罗刹沉醉其中。先前说过他心思缜密，他的驻足，他的等待，他的缓慢，都是为了能让素裳多叫他几声，让他多听听这通灵的，不掺杂任何杂质的赤子之音。虽无丝竹管弦之盛，亦足以畅叙幽情。

自打下了星槎，俩人就没停止过玩乐。走累了就到戏社去看全天不停的戏，碰到哪场看哪场；饿了就去买街边的小吃，特别注明不要本地辣，免得罗刹吃坏了肠胃，毕竟医者不自医；要是乏了就去能看书的地方，素裳随便拿本除了武侠外任意一本书，便能在几分钟内睡着。罗刹则会搬来一大摞书，在用最短时间内看完后再叫醒素裳；若是感觉无聊了，俩人又会回到戏社看戏，戏不演了就去听评书，听相声。素裳喜欢听，是因为仙舟的确有如武林大侠一般的人存在，评说所说的故事，也往往存在。而罗刹则是为了更了解仙舟一点，当然了，最主要的还是陪素裳。

“所以说，你有没有带小罗去小龙坎啊？”烧水之余，素裳的母亲问她。

“去了啊，我还特地去的街角那家，我觉得那家虽然店不大，味最正。”素裳在一旁给做好的荤素加以点缀。

“倒是我的闺女，有品味。”母亲似笑非笑，似有些骄傲地点点头。她又看向坐在饭桌边玩着卦象桌游的罗刹，小声道：“曾有人跟我说，我看男人的眼光很差，如今看来，素裳你比我可强多了。”

“好了！大功告成！”素裳话音刚落，水也烧开了。母亲叫素裳去端菜，自己来收拾热水。而听到水烧开声音的罗刹也站起了身，朝厨房走去。

“伯母，我有东西送给您。”罗刹瞥了眼素裳，确定她没注意这里。他把那包茶叶拿了出来，双手奉上

“这怎么好意思呢，你是客人。”母亲拒绝，虽然她的确很想要眼前这难得的罗浮上等茶叶。

“不不，还请您收下，这是我的一片心意。”罗刹态度诚恳。

“既然你如此坚定，那好吧，我收下了。”母亲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茶叶，将其泡在了茶水壶里。

“这可是好茶，你可得尝尝。”母亲笑。

罗刹愣了一瞬，微笑道：“多谢伯母。”

“妈，罗刹，你们聊啥呢，快来快来，都快凉了。”素裳盛好了饭，准备开动却发现只有她一个人上了桌，早就肚饿的她自然着急。

“好了来了。”二人入座，母亲简单说了句“开吃”，素裳便狼吞虎咽起来。罗刹和母亲异口同声说“慢点吃”，又让声音大噪的素裳安静下来。罗刹也闷头吃饭，不再把眼神放在多余的地方。母亲看着这俩低头吃饭的小青年，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宽慰。她开始引出话题，三人开始闲聊起来。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，也慢慢舒缓亲和下来。

“罗刹，我妈的手艺怎么样？”茶足饭饱的素裳问一旁一起洗碗的罗刹。

“一绝。”罗刹的声音刚好能让在客厅歇息的母亲听道，“泡茶的手艺也是。”

“那是自然咯，我妈可是文武双全，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呢。”素裳多了也不说，只用了几个形容词，便把鼻子翘得老高，仿佛是在形容她自己一样。

不过有其母必有其女，母亲这般强大，女儿也不会差。仙舟人讲究大器晚成，太早成功，往往容易招致祸患。

“是啊，看素裳姑娘就明白了。”罗刹这一句话惹得素裳小脸通红，她停了手里的活，有些害羞地看向罗刹，却发现他依然在洗碗。

“说这种话，居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......”素裳把沾了凉水的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，泡泡点缀在滑嫩的肌肤上。

“素裳姑娘......”

“怎么......”素裳还没问出口，一块手帕便擦拭在她的脸庞。她下意识地躲闪，并出手打翻了罗刹的手，以及他手里的手帕。

“你突然间干什么？！”素裳倒也没做什么夸张的反应，只是脸更红了。

“看你脸上沾了洗涤剂就想帮你擦一下。”

素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：“以后这种事，告诉我就好了。”她捡起手帕，思量再三后还是将其洗了干净，“明早还你。”

“多谢。”这次轮到罗刹眼神躲闪了，素裳见他这副少见的慌乱样子，觉得他有些可爱，便多看了一会。两个人的碗洗了很久，至于是否干净，只能说中规中矩。不过母亲并不在意就是了。

“一堆碗筷而已，怎抵得上一段真情呢？”

之后俩人出门到林子中散步。今天的夜晚相当不错，偶尔的鸟叫声更显得寂静辽阔。两个人并肩走着，相对无话，直到看到一座宝刹。

“罗刹，你可知道这宝刹的由来？”一直以来都是罗刹展示着自己的知识，也是时候让素裳来露两手了。

“不知道，烦请素裳姑娘赐教了。”罗刹当然明白这宝刹的来头，他当然也明白素裳的心思。

眼见得了机会，素裳立刻清了清嗓，提了口气，开始将宝刹的由来娓娓道来。罗刹则频频点头，并在语言上加以附和。

“素裳姑娘真是见多识广。”

“诶嘿嘿，不至于啦。”素裳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不高，但和罗刹在一起，她便完全没有这种感觉。“机会难得，我们进去上个香吧。”

两人各执香，闭眼拜了又拜眼前同样闭眼的高大尊神，并把香插入了铜鼎之中。随后，俩人便顺着月色，开始回返。

“罗刹，你刚才祈的什么福啊？”素裳好奇地问。

“素裳姑娘祈的什么福？”罗刹反问。

“诶呀，说出来就不灵了。只能说，我祈的是大福。”

“原来如此，那我祈的便也是大福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素裳姑娘祈什么福，我就祈什么福。”

素裳脸色又红润起来，好在有树影遮盖她的羞涩。

“你倒挺会讨我欢心的......”素裳轻声说。

“素裳姑娘，你说什么？”罗刹这一次是真的没听到。

“我说什么？”素裳疑惑，随后又豁然开朗，她踢着脚向前走，一如既往的欢快少女模样。

“对啊，我说了什么呢？素裳说，我的素裳说。素裳说，素裳说，素裳素裳说。素裳说了什么呢？素裳说，我的素裳说，素裳说，素裳素裳说~”

素裳一路蹦蹦跳跳，又说又唱，却只是重复那几个字。罗刹也不急忙，跟在她身后，欣赏她欢乐的模样。

所以说，素裳到底说了什么？

“来世的我啊，你和他，一定要幸福啊......”喝多了的李素裳写下了最后一句，醉倒在桌上。

Susan说，我的Susan说

素裳说，我的素裳说

Susan说，我的Susan说

素裳说，我的素裳说

Susan，素裳，Susan，素裳

Susan说，我的Susan说

素裳说，我的素裳说

Susan说，我的Susan说

素裳说，我的素裳说

Just kiding，thanks for reading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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